體貼又溫柔,這個詞用在莊洵身上,怎麼聽怎麼別扭。
我抿了抿唇,想勸她別那麼急著把真心交付出去,好好愛自己。
想了想,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晚上九點剛過,我還在實驗室分析數據,室友打電話過來,讓我去接她,她喝醉了。
想起莊洵那不靠譜的模樣,我還是去了。
趕過去時酒吧門口沒有一個人。
打給室友,手機里傳來的音樂聲震耳欲聾,她只讓我等等。
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兒,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。
扭頭發現是個熟人。
高中同學,也是莊洵的兄弟,魏川。
“走吧,他們讓我接你進去。”
跟在他身后,走過昏暗的走廊時,他腳步頓了頓。
“你一直這麼大度的嗎?”
四目相對間,我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無非就是莊洵借著分手時的間隙,一次又一次和人搞曖昧,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。
我搖了搖頭:“不,這次是真的,我嫌他臟。”
4
包間門虛掩著,里面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。
“莊子,你終于看開了,兄弟們早就和你說過了,那女的配不上你,你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,還好現在眼光正常了。
魏川推門的動作一頓,偏頭看我。
“要進去嗎?”
我裝作什麼都沒聽到,點點頭。
門推開的剎那,包間里瞬時安靜下來。
莊洵坐在正中間,晃著手中的酒杯,視線落在我身上,目光沉沉。
室友側躺在角落里的沙發上,滿臉通紅,迷迷糊糊的。
我扶起她就想走。
莊洵冷冷道:“誰允許你帶她走了?”
他站起身逼近我。
“許霜,我對你這麼好,你到底有什麼不滿足的?”
又是這樣,又是一副高高在上,恩賜我的模樣。
可明明在這段感情里,不被珍惜的是我啊。
“就當是我不滿足,莊洵,我們好聚好散吧。”
酒杯被狠狠砸在地上,碎片四起。
“好一個好聚好散,真以為我稀罕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