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洵紅著眼盯著我,他的兄弟過來拉他,被他一把拂開。
到最后,還是魏川開車送我和室友回去的。
臨下車前,他遞給我一個創可貼。
我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他指了指我的小腿。
“流血了。”
不大的傷口,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注意到了。
5
自那過后的大半個月,我再也沒見到過莊洵。
其實這很正常,一個讀研一個工作,如果不是刻意,兩人本就很難遇到。
但我總能從室友口中聽到莊洵的消息。
他給她剝蝦、熬粥、做蛋糕、做手工、帶她去看日落……
我教會他的每一件事,都被他復刻到別人身上了。
以前他總說他不會愛人,要我多擔待。
可現在看著他愛別人,我才明白,哪有什麼不會,不過是不肯花心思罷了。
我好像從來都不值得他花心思。
畢竟一束花、一顆糖就能哄到手的女孩,太廉價了。
……
和莊洵高中同校三年,一直沒有什麼交集。
只是在同學口中聽到太多關于他的張揚事跡,我對他有個大概印象。
長得帥,家里很有錢,和我這樣的人不是一個階級的。
我從沒想過會和他發生什麼事。
然而畢業晚會上,他當眾向我告白了。
他捧著一束花,站在舞臺上,深情款款地唱著情歌。
舞臺下眾人圍著我起哄。
那是我第一被告白,還是這麼大陣仗。
燈光昏暗,慌亂無措之余,不可避免地心動了。
后來我不止一次地問他,喜歡我什麼。
他也只是扯著我的臉,說我長得可愛。
這很像是在敷衍,但他說的次數多了,我也就信了。
我自覺配不上他,總想著在其他方面付出更多,他也接受得理所當然。
所以從一開始,我和他的地位就不是對等的。
哪怕后來他找各種女生刺激我,我都會pua自己,他想讓我吃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