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……更不要像我一樣,連喜歡的人都弄丟了,卻沒有這樣的好運能夠重新找回來。
我嘆口氣,忽然被陳澤野攥住了手。他指尖堪堪擦過我掌心被刺破的地方,輕聲呢喃。
“……還疼嗎?月月……”
3
其實最初,陳澤野甚至不清楚我的名字具體是哪個字。
就連我自己也沒特意強調過,因為那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虛假祝愿。
悅?
恰恰相反,我從記事起就從未快樂過。
一個酗酒賭博家暴的父親,一個懦弱自私虛榮的母親,還有破舊昏暗永遠充斥著打鬧與血腥的房子,構成了我的全部童年。
在同齡人還在父母懷里撒嬌的時候,我已經一個人做飯洗衣上下學了。
除此之外,還要給父親跑腿買酒、給母親約會打掩護、給憤怒的鄰居說好話、給來要賬的花臂大漢下跪磕頭……
可即便如此,我仍舊承受了很多遷怒與發泄,比如父親賭輸了或者母親被相好踹了,又或者學校需要交錢的時候。
我就蜷縮在廚房那個斑駁掉皮的墻角,任由拳腳和謾罵砸在身上,逐漸從哭喊變得沉默。
母親偶爾會護著我,但更多的時候只是冷眼旁觀,畢竟父親在我身上出了氣就不會打她了。
懦弱誰都會有,但自私是她的本性。
我在過早地學會了察言觀色和忍氣吞聲的同時,也看透了母親。
所以在她鼓起勇氣逃離竟然還選擇帶上我時,我是十分震驚且感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