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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想而知,調查方舒的事進行的并不順利。
首先我在國內并無什麼可用的人脈,其次我也不敢大張旗鼓怕驚動了陳河。
簡直是進退維谷,短短幾天就愁得我瘦了一圈。
那個紋身的男人明顯是有背景,為了不打草驚蛇,我決定先從那個小姑娘查起。
肖一鳴幫我翻看事發前后幾天的監控,我坐在旁邊心不在焉,提前思考該如何阻止那場婚禮。
當場表白還是意外受傷?
這兩個舉動能夠成功的前提都是陳澤野還在乎我,但實際上,我對此完全沒底。
那天之后我又去過幾次醫院。
方舒似乎是徹底放了心,沒再寸步不離地守著,但陳澤野依舊拒絕了我的探視。
他身體恢復得很快,已經開始遠程辦公,面色一如既往的沉靜,看不出心情好壞。
偶爾會對著窗外發呆,間或接打幾個電話,有條不紊地交代著事情,眸色凜冽如刀。
我在門外看著都覺得遍體生寒,暗自思忖他會怎樣對付那些得罪了他的人。
很快,我就在他和方舒的婚禮上得到了答案。
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,繁花錦簇賓客云集,到處都是祝福和笑語。
陳澤野攜著方舒走到香檳塔旁準備交換戒指,背后的大屏幕卻突然播放起一段模糊的音頻。
其中的女聲陰鷙狠戾,與平常的溫和截然不同,但不難聽出就是方舒,正在吩咐一個年輕男人做事。
恐嚇教訓我,然后栽贓嫁禍給陳河,與我推測的情況基本相同。
唯一的出入是她更狠,幾乎想要毀掉我。那人也覺得不妥,下手時便有所保留,還錄了音。
現場眾人皆神色驚異,方舒更是瞬間白了臉,猛然看向身邊人,“是你?”
陳澤野坦然應答,“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