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大概猜出了陸淮州出門的原因,約莫是他那位剛回國不久的前任女友被暴雪困在國道,于是打電話給他求助。
而陸淮州雖然知道那是欲擒故縱的把戲,卻無可奈何,認命般落入這種感情陷阱。
等到陸淮州回來時,已然接近清晨時分,窗外天還沒亮,雪季的早晨來得格外晚。
陸淮州輕手輕腳開門,在暖氣氤氳的屋內站了一會,才掀開被子上了床。
他身上已然沒有室外的寒意,虛虛將沈音攏到懷中,仿佛昨夜從未離開過。
沈音并沒多問,醒來后依舊如同過去相處的兩千來天一樣,和陸淮州坐在餐桌兩側吃早餐。
她吃蘇打餅干配冰咖啡,而他吃中餐點心配牛奶。
陸淮州給她遞咖啡,和她說:“降溫了,你總這樣空腹喝冰飲,對胃不太好。”
他這樣的貼心,不厭其煩口頭勸說她注意身體,卻做事極有分寸,僅僅限于友好勸說,點到為止,從來不曾真正冷臉阻止她這種不健康行徑。
沈音笑笑,抬頭和陸淮州對視,說:“也還好,習慣了。”
她近來工作很忙,和陸淮州吃完這一餐飯后,在餐桌邊坐了很久,直到咖啡杯子里的冰塊都融化掉,才驅車去鄰市和一個供應商談合作。
道路結冰,兩側積雪,即便是路政掃了雪的白天,也依舊輪胎打滑,行駛困難。
沈音莫名想起昨夜陸淮州驅車到市郊國道,用時卻那樣短。
必然是很心急,所以才能如同超人般做到。
等沈音回到平市時,暴雪天氣已經結束,她和陸淮州又一次坐在家中餐桌兩側,清晨再次喝了一杯冰咖啡。
而后她放下杯子,取出兩份文件,推到陸淮州面前,說:“淮州,這是我讓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。”
陸淮州愣了一下,眼光停在文件封面上,過了一會,才問:“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