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父皇都當得了,你怎麼當不了?皇帝最重要的是愛民如子, 其他的都可以學。我已經準備好禍亂君心了。」
郁珩向來是個行動派,嘴上說著, 手上便開始禍亂。
我口中從「當不了當不了」,逐漸成了「不了不了」。
我了解自己,有這樣的皇夫, 我一天朝都上不下去,只想游山玩水,聲色犬馬。
于是我們決定, 從旁系選一個孩子,以攝政王的身份輔佐十年,待海晏河清,我和郁珩便去游山玩水,聲色犬馬。
18
半月后,我和郁珩大婚, 他找來我在民間的養父母。
他們竟還活著, 只是老了許多。
我被宮里接走后,他們便不知所蹤。原來是宮里給了他們筆銀子,讓他們永生不得回京城。他們本無兒女, 想必也日日思念我,牽著我的手不住地顫抖,老淚縱橫。
在這個動輒餓死的黑暗年代,親人重逢, 是可遇不可求的喜事。
洞房花燭, 喜上加喜。
19
妖妃死了,聽說是父皇餓得受不了,發狠將她生吃了。
不久, 父皇染上病,日日哀號,全身長滿膿皰。我沒去看。
20
父皇也死了。
他走時帶走一身膿皰, 陳國卻余毒未清。
旁支這批孩子里, 最聰明的是個女孩。我和郁珩將她帶進宮里, 細細調教。
陳國各地的重建也在推進,饑荒、災民、山匪,先帝留下的爛攤子太多,百廢待興。
夜里,我做了個夢。
21
「我夢到我回到游戲副本里,見到淑妃,姐姐和蕭將軍。我告訴他們現在陳國很好, 陳國百姓也很好。」
我在書房與郁珩說起時, 他正在批改小皇帝的文章。我縮在他懷里,和他一道看。
他聞言停下筆來,低頭看我。
「你有沒有告訴他們, 小皇帝也很好?我們說不定能提前退休。
」
「說了。」
我點頭。
「那你有沒有告訴他們, 我也很好?超級非常好?」
「沒有。」
我搖頭。
郁珩氣得狠狠親下來。
我嚶嚶嗚嗚,連連求饒。
騙他的,其實我說了。
我說, 京闕夢別,淚斷三秋。我與相公,日日歡喜。
自此天地兩無憂。
-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