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門被滅,只余我與師弟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。
滅門奪寶者站在峰巔,慢條斯理擦了擦劍身鮮血:
「弱,就該被踩在腳下;凡,就該被隨意踐踏。」
我與唯二存活的師弟枯坐許久,才悟透這句話的含義。
翌日。
我從床板下拖出生銹的粉色 AK47 與粒子槍:
「星際的武器,好久沒用過了,也不知這一槍下去,能不能擊穿修士的金丹。」
師弟在指間凝聚出妖冶火焰與萬年寒冰:
「末世求生數年,好不容易來到修真界過幾天安穩日子,沒想到打完喪尸又要打修士。
看狗都是一雙深情桃花眼的小師弟,柔弱無骨地靠在一旁,收斂好一身信息素:
「大家這麼厲害,應該輪不到我這個 Omega 上去打吧?」
「師姐,你那粉色 AK 上的鐵銹不要再磕了,一打一個破傷風,神仙來了都難救。」
01
我回到宗門之時,四下飛濺的鮮血早已干涸。
這個小小的避世宗門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的殷紅。
以往疼愛我們的大師姐尸身早已涼透,雙目圓睜,正驚恐地看著遠方。
四周是散落的靈獸尸體,被斬殺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,蜿蜒出的血跡干涸成一片濃黑。
跟在我身后的三師弟痛苦嘶吼了一聲,便沖上前將大師姐抱在懷里。
只余低低的啜泣音。
我軟著雙腿將藏在屋舍下的留影石摘下,顫巍巍地打開,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滅了御寵門。
在以修為為尊的修真界。
御寵門只看宗名,便知道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避世宗門。
宗門里能修煉的只有大師姐一人,以及她撿來的各種無家可歸的靈獸,和我與兩位不成器的凡人師弟。
留影石被打開,一段清晰的影像傳來。
只見剛剛筑基的大師姐今日又撿回了一只受傷的靈鹿,在給靈鹿包扎時,那只奄奄一息的靈鹿竟然張嘴吐出了一件防御仙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