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師弟,只需一道清淺的靈力,便再無生還的可能性。
林奉之愈發囂張,雙眼死死盯著我與許銜峰的動作,沖著我大喊:
「葉青霜,把你手里那個黑乎乎的鐵管子放下!」
三日前的一槍,給林奉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。
他不認識這等法器。
但不妨礙他的忌憚。
我咬了咬牙,慢慢將粒子槍放在腳下,同時心里飛快地計算我手中的武器。
光粒雖然能殺林奉之,但是需要我們同歸于盡。
單殺他的話,又無法保證其他人不對小師弟動手。
我陷入了兩難。
扭頭看向許銜峰。
他陰沉的臉,似乎也與我同樣煩惱。
但奇怪的是,被抓住的小師弟居然毫無懼色,甩了甩糊在臉上遮擋視線的發絲,仍舊用往日糯嘰嘰的聲音嬌柔道:
「打打殺殺多沒意思……你們綁著我,我以為有什麼特殊癖好要玩點花的呢,白浪費老子滿腔期待。」
許銜峰平日與小師弟斗嘴習慣了,忍不住罵了句:
「死娘娘腔你能不能閉嘴?老子忍你很久了!你一天到晚比二師姐還像個姑娘,干脆滾去合歡宗當個男弟子吧。
我也忍不住刷了下存在感:
「三師弟,你為什麼每次罵小師弟時都要帶上我啊?」
「我一個開機甲與蟲族對戰的,怎麼可能溫柔得起來?」
「不過三師弟說得對,小師弟你日后要不去合歡宗吧,肯定如魚得水,在御寵宗有些埋沒你這個人才……」
小師弟不悅地挑了挑桃花眼,眼角下的那顆痣愈發風情萬種。
「你們這麼兇,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!」
這句嬌嗔,讓許銜峰胃里直犯惡心。
我知道,他從末世而來,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基地梟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