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連我父親都不信我。
「做了如此丑事,去寺廟里做姑子去吧!」老太太臉色沉沉。
我父親將這話聽在耳中,如晴天霹靂一般,連忙跪下。
「母親,清淺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啊。」
是的,我是二房唯一的孩子。
這麼多年來,母親除了我,沒有別的孩子。
父親將妾室一個一個地抬進房里,至今也未有喜訊。
「正是如此,我才沒讓她直接去死!」祖母眼中滿是厭惡。
絞了頭發做姑子,和死有什麼區別?
對我父親來說沒什麼區別,可于我來說,至少活著。
我正要張口應下,一旁的顧珩便直起身子,極其端莊規矩地行了大禮。
「晚輩自知百口莫辯,愿娶清淺表妹為妻,還望諸位長輩能答應。」
我喉間的話語卡住,側眸看向顧珩,對上的是他堅定又認真的眼神。
與他那日在亭中,對我說會讓沈清婉付出代價的眼神如出一轍。
我從沒想過嫁給顧珩。
姑母是個難纏的角色,和沈清婉如出一轍,她又盼望著顧珩出頭,日后估計會安排給顧珩娶哪家貴女。
而不是我這樣,父親無勢,只能在府中伏小做低,仰仗他人鼻息生存的。
我父親聽到他這麼說,心放下了半截,也張口道:「父親母親,事已至此,不若就讓清淺和顧珩成親吧!」
祖母冷哼一聲:「瑩兒可未必樂意讓她進門。」
沈瑩是姑母的名字,姑母和大伯父一母同胞,對二房也是不假辭色。
祖父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道:「就讓顧珩與清淺定親吧,瑩兒那邊,我去說。」
這樁事就算這樣處理了。
祖母教訓我道:「既然如此,未出嫁的日子就安分守己一些,到底是做了丑事,就去祠堂抄上百遍家訓吧。」
百遍家訓,怕是將手抄斷了也抄不完。
父親心知這是最好的結果,轉頭對著我擠眉弄眼。
我鼻頭一酸,磕頭道:「孫女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