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低迷了幾天,府中人笑時都得壓著聲音,生怕惹了大伯父和大伯母不痛快。
作為二房的人,我也不能無動于衷,隨父親母親去看了在病床上臥著、閉目不醒的沈清婉。
「我近日抄了些佛經,為大姐姐祈福,希望她能早日醒來。」
我看著床上的沈清婉,半是希冀半是嘆息道。
大伯母聽在耳中,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:「難為你有心。」
才怪。
我巴不得她早點死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兩日后,沈清婉醒來。
她醒來后第一件事,就鬧著要與顧珩定親。
沈父和沈母都覺得她是不是腦子摔出了問題。
「你胡說什麼?顧珩現在正與清淺議親,誰不知道那是清淺未來的夫婿?何況你已經與安陽侯世子定親了!」
沈清婉相當固執:「既然是議親,那不是還沒定親嗎?我要與安陽侯世子退親,與顧珩定親!
「實在不行,把安陽侯世子的親事給她,把顧珩換給我!」
「我看你當真是失心瘋了!」
沈父勃然大怒,實在不懂嫡女發了什麼瘋,下令禁足她三月,讓她好好養傷,而后拂袖離開。
「我就是要和顧珩成親!」
沈母也不可置信地對女兒道:「你不是最厭惡顧珩嗎?如今這又是怎麼了?兒啊,別是從馬上摔下來,將你的腦子摔壞了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