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母親放下簾子,神情有些古怪:「是顧珩,他說有話同你說。」
「我與他無話可說,」我別過臉,「繞路吧。」
他不是要同沈清婉去詩會嗎?今日竟還出現在城外,倒真是能一心二用。
馬車又動起來,似乎是轉了方向,顛簸了一陣后,又平穩下來。
「清淺表妹。」
我聽到聲音,緩緩睜開眼,抬手掀開簾子。
顧珩竟又追了上來,騎著馬跟在馬車一側。
「姐夫想說什麼?」
顧珩一雙鳳眼盯著我,張了張嘴,最后還是沒出聲。
「沒什麼可說的就回去吧,」
殿試前夕,旁的貢士都在緊趕慢趕地準備,他倒是悠閑,有空陪未婚妻參加雅集詩會。
不過也是,殿試人人都有名次,最差也就是個同進士出身,排名決定不了什麼,哪有同沈清婉培養感情來得重要?
「那護膝……」
「燒了。」
我冷冷地回應,而后放下簾子,讓前面的車夫加快速度。
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,又何必搖擺不定?
果然,他這次沒再追上來。
山高水遠,回松府老家,足足花了近一月的時間。
松府老家被修繕過,有管家打理,常年沒人住。
我母親一來,就成了主理人,也無人尋我的不痛快,日子過得很是舒心。
我讓人在住的院子里開荒,做成藥圃,種些草藥,再賣到回春堂中,有時讓琥珀去,有時自己出去。
反正在這里,無人認識我,日子過得平靜悠然,讓我萌生了一種一直在這里住下去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