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清楚地知道這不可能,于是我很是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安寧日子。
在松府老家已經住了一月半了,轉眼便到了夏時,太陽正大時,我在院中擺弄著草藥,琥珀說著從外邊得來的消息。
「姑娘,咱們旁邊那宅子也住進來了人,正往里搬東西呢。」
我隨口問道:「是馮家?」
我記得邊上那是馮家的宅子,也是常年沒人住。
「貌似不是,隔壁管家說馮家將宅子賣出去了。」
我應了聲,沒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沒過幾日,隔壁的宅子里來了人,說是來給新鄰居送禮。
母親不在府中,禮用一個木盒子裝著,送到了我這里來。
對方先送禮,身為鄰居自然也要有來有往,雖然不知何時就會離開,我還是讓琥珀去庫房挑揀了幾樣東西,到時由母親回來看過再行回禮。
忙完手頭上的事,我才想起來要看送來的是什麼東西,我伸手打開木盒,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。
木盒內裝的是一根簪子。
一根白玉簪。
我這才注意到,這木盒的大小、材質,都與我及笄前顧珩送的別無二致,就連這枚簪子也是一樣。
不是巧合。
我將這支簪子拿起,微微皺起眉。
顧珩究竟想做什麼?
眼下估計與沈清婉在京中打得火熱,又將這東西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松府,莫非是想效仿娥皇女英?
我實在不懂他的心思。
我將簪子放進去,讓剛從庫房挑東西來的琥珀,將這東西送回。
「隔壁這家,日后不必來往,送什麼東西,原路送回就是。」
琥珀有些驚訝,但還是捧起木盒應下,向門外走去時,與灑掃的丫鬟撞到一處。
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,我轉頭看過去,木盒已經驟然摔落在地。
那灑掃的丫鬟連忙跪下,琥珀也迅速將那木盒拾起,有些慌亂地打開蓋子,檢查里面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