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夫人最是厭惡庶子。
遠在千里之外,這一家過得雞飛狗跳。
「母親」生了,胎夢很準,果然是個男胎。
我告訴她,念著她將我送去沈家族學,我會好好對她的兒子,將他培養成才,不會像她對我那般。
然后送了她一杯毒酒。
她多年磋磨,甚至在我娘的膳食里下慢性毒藥,我娘才早早身亡。
她歇斯底里:「你不能這麼對我!是我將你培養成才,是我將你送去沈家的!」
我揮揮手,讓人將酒給她灌了下去。
是又如何?
我只記仇。
顧家也沒如「父親」希望的那般,再度興盛。
我賞了顧家許多金銀珠寶,身外之物,但就是不起用顧家。
就像顧家曾對我一般,好壞參半。
旁人如何對我,我便同樣待之。
像清淺,她對我很好,大度地原諒我之前的過錯,不計較我權宜之計傷過她的心。
從前我與她在沈府,無人庇護,只能抱團取暖,彼此安慰,那時我們之間沒有別人,如今也不該有。
先前太子薨逝,儲君之位空懸,襄王野心勃勃,父皇膝下無子, 急需穩固皇位, 對我一力扶持,封我為太子。
但人人都知道我是他唯一的兒子,日后要登上皇位,父皇又對我忌憚起來。
借我穩固局面后, 他常常光顧后宮, 指望著又有皇子降世。
一位貴人的皇子降生, 讓局面再度變得緊張。
新出世的皇子被記在皇后名下,算作嫡出, 皇后母族想讓父皇廢儲另立,朝堂斗爭激烈, 險些將我拉下水。
父皇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 我知道他也起了廢儲另立的心思。
清淺見過那皇子后, 肯定地對我道:「那不是父皇的孩子。」
后來那貴人與侍衛私通的證據被擺上臺面,滴血驗親后,那孩子的血與父皇不相融。
父皇認定這孩子為野種, 皇后一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