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看向我,問道:「嬌嬌,你愿意放人嗎?若不愿意,我們自是維護你。」
方才村長忙著和我爹娘理論,并未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。
此刻他仿佛才看見我。
面上頓時露出恍然之色。
「原來是你,林斐。我憐你與林曄是兩個孤兒,才收留你們在村子里生活,阿桃平日里待你也不錯,如今你飛黃騰達,就是這麼回報鄉里鄉親的?」
「就是啊,白眼狼!」
我面無表情地掃了圈眾人,道:
「蘇家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,人可以放,他若真是宣王,那蘇家認罰,若不是,你們可知,你們全都是要掉腦袋的?」
「呵,既然可以放,那就少廢話,趕緊放人吧!」
「你們也說了,是與不是,我們都說了不算,要皇上說了才算。可如今宮里那位宣王北伐在即,恐怕沒空陪你們玩這種真假王爺的把戲,你們不如等戰事結束,再由知府老爺親自上本,奏明此事。但在此之前,他與白桃仍是無故殘害我的人,要暫且關押在大牢里。」
聽了我的話,村長沉思許久。
他知道,蘇家權勢滔天,若真是要扣著人,甚至打死,他們也沒辦法。
這已經是蘇家做的最大的讓步。
關押進大牢,雖然也不自由,但畢竟還能留一條小命。
于是村長勉強同意了這個提議。
我爹當即沉著臉,將被打得奄奄一息,還留有一口氣的趙晟和白桃,送進了官府。
本著避嫌的名頭,他與我娘都沒去官府。
只寫了封信,講清楚緣由,由管家送去。
回到蘇家后,阿娘拉著我的手,擔憂道:
「嬌嬌,你就這麼相信你那位來路不明的兄長?他當真可靠嗎?」
「放心吧娘,哥哥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。」
前世若非趙晟故意陷害。
哥哥早已完成替身任務,拿著一百兩與我過上了好日子。
見我這般篤定,爹娘也只能放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