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不僅是男人,連男鬼都一樣,嘴上說不要,身體倒很誠實嘛。
我目的達成,抬起頭笑問他:
「你不是說鬼做不了什麼嗎?怎麼反應這麼大?」
他眼睛一瞇,立刻反客為主,翻身將我壓住,聲音有些危險:
「你點的火,得你來滅。」
我笑著圈住他脖子,送上自己微微有些紅腫的唇:
「我滅就我滅。」
11
這一晚,陳栩安極盡溫柔,給了我很多別樣的體驗,我這才知道,原來鬼不是什麼都做不了,而是做起來太了得,普通人受不了。
他顯然是有手下留情的,天快亮起時我沉沉睡去,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。
夢里,我挽著面容模糊的男人做過很多事,我親熱地喊他老公,在他面前撒嬌耍賴,無所遁形。
我們春天一起去草地上放風箏,鋪了墊子在樹下野餐。
夏天一起去海邊度假,扭來扭去擺 pose 讓他拍照。
秋天一起在院子里烤肉,他負責烤,我負責吃。
冬天一起依偎在窗前曬太陽看書。
他總是對我很寵溺,說:「夏夏,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。」
可后來我們開車去買婚戒,迎面撞過來一輛貨車,他擋在我身前,鮮血濺了我滿臉。
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,但他的聲音卻漸漸清晰起來,一聲聲的「夏夏」,占滿了我幾乎所有的記憶。
那個聲音,和陳栩安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