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鴻洲就是因此潛伏到玖山去的。
「我見阿蘭雖置身籠中,卻不慌不忙,儀態雍容。」他微笑,「我就知道,是那個傻小子又亂犯疑心病了。阿蘭拖延的那段日子,分明是在做一擊必中的準備。」
他就此對我動了心,決定隨我回府。
穩妥起見,他又在我府中搜尋了一番,也沒有發現異常。
于是,他從擔心皇弟,轉而開始擔心我。
「先帝曾對我說過,阿蘭對陛下一向極為愛護。可陛下還是對阿蘭起了疑心。」郁鴻洲道,「所以我方才有意試探他,看他對阿蘭究竟還有沒有血脈親情。
我心里很不舒服,低聲道:「看來現在還是有的……但以后呢?」
「這就是我當初急于退隱的原因。」郁鴻洲道,「如今陛下人還小,疑心卻已不小;他在那個位子上,又少不得時時小心處處防備,等到長成之后,還不知會怎樣。我可不想等到他對我痛下殺手的那天。」
說著,他握住我的手:「這也是我說想讓阿蘭隨我一起走的原因。」
這時他的臉上又露出那種我見猶憐的委屈表情:「誰知阿蘭不愿和我走,還懷疑我有異心,我就只好替阿蘭試探一下令弟,順便在他面前幫阿蘭洗刷冤屈了。」
我挑眉:「若是他當真將我下獄拷問呢?」
「劍在我手。」他笑得有點冷血,「他敢有一絲傷害阿蘭的念頭,就休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。」
我忍笑道:「嘖嘖,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父皇的托孤之意的?」
「先帝所托并非幼子,而是江山。」他微笑,「阿蘭若愿即位,說不定比那小子做得更好。」
我長長地嘆了口氣,搖頭道:「志不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