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口氣喝了湯,吐出一口濁氣:「疼,你幫我揉揉唄。」
小柳放下碗,給我揉起來太陽穴。
我舒服得直瞇眼。
「昨天您把薄公子的嘴唇都啃爛了,薄公子把您送回來的時候,一嘴的血還沒止住。」
我直挺挺就要躺下去,被小柳一把扶住:「逃避是沒有用的,那麼多人都看到了。」
「今日侯夫人帶著聘禮上門來,將軍和夫人都不好意思收。」
「圣旨不是說擇吉日完婚的嗎,為什麼這麼早就來下聘?」再等兩年也不是不行。
「侯夫人說,薄公子清譽被毀,希望小姐能負起責任,盡快給他個名分,就是當上門女婿也無妨。
我:「……」
「林靜言呢,她喝醉都干了什麼事兒?」我絕對不能自己個兒丟人!
小柳陳述道:「林小姐喝完就是有些呆,陸公子看她,她就傻笑,陸公子問林小姐喜不喜歡他,林小姐就笑瞇瞇地點頭說喜歡,與此同時,您先是嚎啕大哭,邊哭邊抱著椅子跳舞,哭完您開始大罵薄公子,罵完又開始哭,說自己好沒用,沒當上將軍,只能給大家表演倒立撒尿,在這之后——」
「夠了。」我抱著腦袋恨不得現在就一頭磕死。
好你個林靜言,當初在我跟前喝醉了非要胸口碎大石的人,現在喝醉成了嬌軟小奶貓?
我竟然不知道,你還有兩副面孔呢!
自己丟人現眼固然可怕,朋友的完美表現更令人揪心。
我必須得找林靜言要個說法,這麼多年,她在我面前都是裝的嗎?!
林靜言給說法給得很痛快:「嗯,是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