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來就要往外走,「說了是誤傷你怎麼還不信呢。對了,你也小心點,別那麼橫沖直撞,你現在不是秦寂的對手。」
「謝謝。」
我回頭,惡狠狠地瞪他一眼,「沒有關心你的意思。」
宋岸無奈地點點頭。
會所的廊道長而靜,幽深不見底。
轉角時途經洗手間,里面傳來一陣陣笑聲。笑聲中夾著一個我十分在意的名字。
「哎那秦寂做事還是那麼不留情面,遲早得有人將他一軍。」
又是一聲不懷好意的嗤笑:「像他那種家庭出來的,不都多多少少有點心理缺陷嗎?」
我沉著臉,拿起手機貼到耳邊,音量不小:「Alice,我老公秦寂呢?怎麼我來了不見他人啊?」
四周瞬間陷入難以名狀的靜默中。
只剩下我連聲嗯了兩下。
「他也在這里,只不過在樓上。」
宋岸的聲音兀地在身后響起,打破死寂。
「還挺會玩。」我呢喃一句。
明知他大概率是在應酬,可我還是瞪著高跟鞋上了樓。明明被罵的是秦寂,卻像是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我隔著玻璃看見了正在打桌球的秦寂。
墨色襯衫的袖子被折起,露出精致的銀色腕表,修長挺直的手指繞有技巧地按在球桿上,嘴里還叼著根煙。
他專注地俯身擊球時,一個穿著制服的女酒侍端在酒盤,安靜地在一邊等。
等球落洞,旁人大喊漂亮,女酒侍更是順勢端酒迎上去。
秦寂伸手一擋,自然誰也沒近到身。
「真的不來點酒嗎?秦總。」一只軟手堪堪地攀上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