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討價還價磨了半天,也只換來系統松口,答應我要是受到生命危險,它就立刻給我換一個世界——
接著種地。
面對這難以擺脫的命運,我只能勤勤懇懇地揮鋤頭。
結果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昏迷不醒的英俊男人。
小河邊,林木中,山澗里。
在系統的攛掇下,我兩年撿了仨。
2
穆昀的玉扳指被我扔進了木匣,里面還有一塊玉佩、一塊方帕,全是那三個人給我留下的信物。
其實他們仨失憶的時候也沒那麼自信,但一旦恢復了記憶,上位者的姿態就不由自主地顯露了出來。
那是一種俯瞰的習慣,低位者的救命之恩抵不過高位者的一句關懷,女子施以援手一定是為了和他們糾纏不清,結局一定是要相守白頭。
但其實,那只是因為我的心比較軟,做不到見死不救。
而且,我買不起耕地的老黃牛。
穆昀走后,我的心越來越平靜。
這個破世界,果然只有我一個人在認真地種田。
我依舊每天扛著鋤頭去下地,今年雨水充足,我的收成應該會很不錯。
在去除草的路上,鄉野小徑,我碰見了倒在叢草中的第四個男人。
一身勁裝,小麥色的肌肉十分緊實,躺在草窩里,看樣子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,生死不明。
我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,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