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我心灰意冷。
沒關系,此番來長安,我也不全是為了嫁人。
“記住了——女人獨立,則海闊天空!”
父親為我準備了50船的嫁妝。
在運河上漂泊的場面十分壯觀。
嫂子笑稱,“生生給你拆了座大宅院去。”
是啊,連棺材板都帶上了。
可到了長安,良田沒有,商鋪寥寥,我總不能劈了棺材沾糖吃。
我拉著父親不撒手,哭。
“女兒對父親的愛,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,若非要遠嫁長安……得加錢。
“逆女,竟敢算計為父!”
父親大呵,但還是一邊老淚縱橫,一邊掏銀票,“你要是男兒身該多好啊。”
“謝父親。”
我接過500萬兩銀票,然后指著父親身后的宋管家,哭。
“這位管家伯伯從小看著我長大,我也好舍不得啊。還有那些位學算賬的哥哥們,還有管事嬤嬤,還有……”
“楊倩,你差不多行了。
最終,我從揚州搬了一座宅院。
帶著500萬兩銀票。
一位宋管家,十位賬房,二十位管事嬤嬤丫頭來到長安。
父親說,“一個女孩子,人生最大的意義就是婚姻。若能嫁給王族貴胄,為家族帶來榮耀與利益,就是最大的功勛。”
這話我信過了。
奈何我覺得,別人不覺得啊。
父親以為花重金謀得一份好因緣,就能護我一生周全。
事實上,求人如吞三尺劍,靠人如上九重天。
與其依賴別人手中的利刃,不如自己長出鎧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