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詢問,“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稱呼了?”
“你問我便說,你會記我一時。”他目光溫和的看向我,“你問我不說,你便要記我一輩子。”
我心下一驚,這是什麼魔鬼男子,如此拿捏人心。
“對了,聽聞你家來了貴客。”
他認真道,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你只要明哲保身就行。”
“你是在提醒我嗎?”
他笑而不語,轉了話鋒,“我知道你一個女人在長安單打獨斗的日子過得苦,我會幫你的,但你也要堅持住。”
我待客的笑容漸漸落下,靜靜聽他說著。
他言語鏗鏘,笑容寧靜而又堅定,“身份有別,我只能說到這里了。”
說完雙手抱拳向我行了一禮,轉身離去。
這一瞬間……
“夫人,你怎麼了?”金枝觀察到了什麼。
我竟有些想哭。
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我低語,“身份有別,我也只能目送你了。
來長安快兩年了,風霜劍雨都是我一人挺過,沒有一人向我問好。
我還以為,我不需要關心的。
本身歡怡郡主纏上秦晉的事,我就覺得不對味。
現在又得風聲,我更不愿與他們攪合在一起。
回到將軍府。
一向善解人意的我,因為秦晉左腳踩到我院子里,唯一一顆擁有姓名的小草,跟他大鬧了一場,禁止他再進我的院子。
歡怡郡主從旁勸我要珍惜眼前人,但眉目笑成月牙。
晚飯老夫人派人來傳,我假意稱病不見。
甚至點燭寫好了和離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