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儀得意地掃了我一眼,和她的系統道:
【謝嶼我勢在必得。】
謝嶼不知道我又發什麼瘋。
他把保溫杯挪到里頭,配合我道:
「我教你?」
我滿臉慌亂地把書遞過去,想著做戲做全套,對著他瘋狂抱怨:
「就剛剛,我突然什麼都不會了。」
「一道題都做不出來。」
「我是什麼很蠢的人嗎?」
……
謝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,鴉羽似的睫毛撲閃,視線落在我的唇上。
我停止滔滔不絕地輸出,困惑地看著他。
像是再也無法忍耐,謝嶼猛地把書立起來,因為繃得緊手背上青筋明顯。
他靠過來,輕聲道:
「你要親我了嗎?」
我怔了兩秒鐘。
謝嶼似是終于反應過來,他誤會了我的意思,垂著眼,認真地道:
「對不起。」
他的耳朵又紅了。
我忍著笑湊過去,佯裝沒明白:
「對不起什麼?」
「怎麼突然給我道歉?」
立著的書被他順手放下。
他正色道:
「在亂想,不尊重你。」
他說得一本正經。
我伸手碰了他的耳朵,燙得很。
謝嶼先是猛地往后躲,而后愣在那里,瞪著眼睛,像只猜測著主人想法的小獸。
太可愛了。
我笑倒在桌上:
「你又逗我?」
謝嶼把他的保溫杯放回左手邊,做著無聲的抗議。
我縮回座位:
「不逗你了,把你的筆記借我翻翻。」
不會做就不學了?
得學啊,不會更要學。
07
困。
我不再強撐,匆匆合上書頁,上床睡覺。
我的腦海里有模糊的記憶,重學起知識不算很難,但也不簡單。
細節太多,稍微漏掉一點,就做錯了。
知識點雜亂無體系,腦子里亂糟糟。
我白天學晚上學,為此幾乎拒絕了所有社交。
謝嶼被我整出強烈的危機感。
我們倆學得近乎快入魔。
我媽險些以為我嗑了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