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物們好像都在午睡,看起來像是進入了睡美人的沉睡王國。
怎麼看都覺得詭異。
我繞過動物區域,去到了演員工作區。
一間門上貼著碩大的狗照片的房間,就是老公單獨的辦公套間。
他是馬戲團唯一的馴獸師,特權很大。
我正想靠近那間房,門開了。
老公走了出來。
門里還站著一個人和他說著什麼。
我定睛一看,那人,一米七左右的個頭。
和勝利一模一樣的黑鬈發。
和勝利一模一樣的眼神。
我一下子手腳都軟了,動不了了。
不,我不敢相信。
那人憤憤道:「因為她回來,你就拋下我?」
老公低聲卻嚴厲地對那人說:「你要的,我都滿足你了。
「你還要得寸進尺,后果你很清楚。
「你要是還有一點點理智,就要牢記,你永遠不能以這個面目出這個門!」
說著老公就關上門走了。
過了一會兒,他又回到房間,牽出了狗。
那個男人,沒有發出一點聲響。
13
我強撐著走出了馬戲團。
一到大街上,我就站不住了。
我想起第一次見老公是在看他演出時。
他馴的鸚鵡,叼著一支筆和一張紙條飛到我肩膀上,說:「留個聯系方式吧?」
我在眾人的起哄聲中,寫上了我的手機號。
那時,英俊的老公站在舞臺上深情注視著我。
一剎那我就動心了。
我以為這是丘比特對我的偏愛。
難道這一切都是處心積慮別有用心的?
正思考著,羅森突然出現了。
他架著腳步虛浮的我走到了車上。
我吃驚地看著他:「你有駕照?」
羅森說:「這有什麼大驚小怪?
「我的駕齡十五年了。」
他有駕照?十五年了?
我腦子里閃現出死人頭骨上的那一行字。
羅森,明顯是看不到「不要」兩個字的。
這說明他分辨不出紅色。
十五年前他考過了駕照。
說明他十五年前還不是色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