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所有人緊張得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。而在一片寂靜中,花玉再次不死心地開口:「山神大人,您,您在說什麼啊……」
「我說你,好臭,贗品。」
墟澤毫不掩飾自己話里的嫌棄。
此話一出,從小到大都被捧著的花玉連在假裝扮演我都忘了,神色激動地站起來:
「我臭?您應該去看看那賤人剛從房間里被拉出來的樣子——啊!」
她說這話的時候,連我也感覺空氣中有一不對勁,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,好像是很多人移動的聲音。
我看不見外面的情況,但花玉驚恐的話語和空氣中流動著的味道,讓我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「娘,你這是什麼表情!你們,你們后退什麼——」
墟澤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:「就是這麼難聞。」
還不待花玉爭辯,墟澤又道:「阿玨在哪兒?」
「呃,呃。」
聽到這聲的時候,我又默默地想:哦,這個在我面前一直裝與世無爭的男人,在掐人脖子了。
18
「大不了……你就……殺了我,永遠……也別想找到她。
花玉此刻應該是破罐子破摔。
我想,這倒也算不上難過,果然我永遠做最壞的打算是沒錯的。
可這時,我卻聽到墟澤輕笑了一聲。
「大不了就殺了你?你錯了吧。」
「我在此處守著山河幾千年,原先萬物共存,人也是安居樂業。而到了你們這輩,對萬千生靈趕盡殺絕,一天天含冤而死的亡魂怨氣都不夠我煉化。」
「當然,多虧了你們,我才能見識到原來能有那麼多酷刑,那麼多折磨。哦,你也是其中之一,你手上沾染過的血腥,我會不差分毫地讓你從頭到尾體會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