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雙微瞇的鳳眼,更加勾人。
我去拿架子上的胡椒,那頭春山的目光粘在我身上,在我轉身后,他又挪開視線。
烤魚很快就好了,我和春山一起分食。
魚肉的香氣化在舌尖,我聽他說這幾年的經歷。
這才知道,在我和裴恒成婚的三年里,春山一直在暗處,他從金吾衛的小兵做起,現在一步步做到中郎將的位置。
余光瞥見春山手指的傷疤,我吃魚的動作一頓。
「這幾年辛苦你了。」
京城金吾衛,受皇帝的直系管轄。是城中百姓懼怕的存在,哪怕是高官權臣,也要對其忌憚三分。
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環境里掙到一席之地,想必十分辛苦。
春山滿不在乎。
「守在姐姐身邊,談什麼辛苦。」
他把自己的三年輕飄飄帶過,只是后面那句話又讓我愣住。
「姐姐,二郎明日就會抵達京城。」
05
二郎射藝雙絕,他十二歲就能馴鷹,十五歲在狩獵場上奪得魁首,他是岑家長子,更是草原上最恣意的少年。
他本可以走南闖北一生逍遙,可母皇怕他在跑生意的時候被別的女子拐跑。
在一次酒宴上,把二郎灌醉,送到我的榻上。
然后母皇一道王令,把他強行納入我的后院。
母皇說:「只要岑川在,岑氏就只能一輩子為王族所用,一輩子為王族賺錢。」
要我好好把岑川這個錢袋子綁在身上。
春山為我準備了新衣,凈身后才出地牢。
裴恒在那次被拖出去后,又多次拜訪,也沒有得到探視的機會。只好守在牢房的大門口,他一見到我和春山出來就破口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