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個娼婦,在牢房里和別人顛鸞倒鳳,怎麼好意思出來的?你怎麼不死在里面,出來是誠心壞我裴府的名聲是吧?」
「上官靜,我當初就是瞎了眼,才會許你正妻的位置。」
「你怎麼不去死?」
他的行為惹來不少路人的觀看,裴恒說得更起勁了,作勢就要過來打我。
只是他的巴掌還沒落下,就被春山接住,然后一個用力,裴恒被推倒在地。
他還要發作,我直接抽出春山的佩劍,一步步靠近裴恒,劍尖抵上他的脖子。
「裴恒,你我的休書是過了官府文書的。
「如今你在大街上撒潑,是打算詆毀我的聲譽?」
他一頭霧水,還要發作,我從袖口取出文書。
「和離書一式兩份,加蓋了官府文書,怎的,裴大人你眼高于頂,連王朝律例都可以不管,隨意辱罵民女?」
「和離之后,民女便是自由身,往后各自婚配,還輪不到裴大人你指點吧。」
他被我的話噎住,一臉疑惑地接過和離書。
來來回回翻看了十幾遍,他也不記得自己寫過這個東西。
最后事情鬧到了大理寺,他指著我,說我偽造文書,明明沒有和離,卻憑空變出一道和離書。
偽造文書,好大的罪過。
他是把我架在火上烤,倘若這事被證實,等待我的可就是大理寺的四十道板子,非死即殘。
正在我思考如何把這個負心漢給結果了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。
「娘子,你何時眼光這麼差了?此等貨色也看得上?」
岑川一身月色長衫,他輕搖折扇,一臉散漫地走進來。
06
只是岑川在看到春山的時候,眼神微頓,這才又看向我。他眸色微沉,很自然地走到我身側,從懷里取出一支骨簪,簪入我的發間。
「娘子,你可真是讓為夫好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