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仗著母家勢大,在宮中橫行無忌。
和我同年的八皇子因為得罪了他一句,被他推下長階,險些成了殘廢。
轉過轉角,卻有兩個太監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。
「跑的這麼快,不如先打斷你這雙腿?」
蕭翼捏起我的下巴。
「知道四哥今天為什麼找你麻煩嗎?」
「你欺負了萱妹,我這個做兄長的,總要把場子找回來。」
我吃痛,「我沒有!」
蕭翼冷笑,「沒有?」
「那日太傅得知你私自出宮,撇下萱妹,在城中找了你半日,又親自送你回宮!」
「翌日,他便推拒了婚約。
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。
「若不是你和太傅說了什麼,太傅平白無故,怎會如此?!」
聲音尖利,響在我耳畔,卻如同驚雷。
他說……什麼?
我的指尖有些抖。
那日,竟是裴瑯送我回宮的嗎?
那那一屋子和他神似的小倌——
我咬牙細想。
不對。
這麼說,最后進來的那個——
好像,不是小倌。
蕭翼渾然不覺,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東西。
他惡意笑起來。
「算了,萱妹今日生辰,見血不吉。」
「西南角是不是有一座廢宮?將她關進去,好好反省吧。」
沉重的宮門在我面前關上,隔絕了最后一縷光。
無邊的黑暗如同巨大的繭,將我嚴絲合縫的裹住。
我蜷縮著,幾乎不能呼吸。
「有人嗎——」
回音在空曠的宮中一圈圈蕩開。無人回應。
面上一片冰涼潮濕,我頭疼欲裂。
被關進來的時候,日已西沉了。
在這里等一晚上,明日天亮時,說不定會有宮人路過。
只要……捱過這一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