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時候辦喜事,記得請他喝媒人酒。
我:「一定一定。」
我給他割了一斤豬肉,又給了五兩銀子媒人錢,把人送回去了。
肉鋪里一時就剩下我們兩個人。
我坐在一旁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,才發現,這人模樣是真好。
穿著簡單的布衣,也能瞧出是個好出身。
虎口處的繭子,像是常年握武器的,并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羸弱。
清溪鎮后山有山賊出沒,這人是在山里撿到的,身上還帶著傷,誰知道是不是真失憶。
于是我決定試探試探他。
「你這麼瘦,能干活嗎?我們家可不招閑人!」
他連連點頭:「我能干的!」
像是為了顯示他真的很能干,竟然當著我的面,把我殺豬的案板給抬了起來。
我:「……」
不是,我那案板,少說有幾百斤。
他一只手給抬起來,顯得我很沒面子啊。
「那個……你知道你是來入贅的吧?
「就是,做我的夫君,我們許家管你吃喝,咱們以后生孩子跟我姓。」
那人又是一陣點頭:「知道,村長爺爺教我了。娘子好!」
殺豬十年,鐵一般的女子的我,竟然有點害羞了。
「別,別這麼叫……咱們還沒成親呢。」
眼看著今天的豬肉也賣得差不多了,干脆收拾了鋪子,把沒賣完的肉打包,領著他回家去了。
一路上,他一直拿眼睛偷看我。
看得我心口小鹿亂撞。
我:「你叫什麼名字啊?」
他:「不知道。」
我:「你多大了,是哪兒的人?」
他:「不知道。」
我有些無語:「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……」
轉頭看去,發現他那哪是在看我啊,分明是在看我手上的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