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來想去,找街口給人代寫書信的老秀才借了紙筆,畫了大山的畫像,又在旁邊畫了那塊玉佩,貼到告示欄里去了。
老秀才在一旁看得連連稱贊:「許娘子,你這手簪花小楷,寫得不錯。不然別殺豬了,跟老夫一起擺攤,代寫書信吧。」
這老秀才,十幾歲就考中了秀才,如今幾十歲了,還是個秀才。
我當即拒絕道:「別了,咱們這鎮子上,生意就這麼多,我就不和您搶了。」
剛想回去,轉頭發現大山不見了。
找了一圈,發現他在糖葫蘆攤前面站著。
老板:「小哥,來串糖葫蘆啊!」
大山:「沒錢。」
老板:「這麼大一個男人,連買糖葫蘆的錢都沒有?」
大山沖我大喊:「娘子!」
我趕緊掏了一文:「來一根。」
然后抓了一根糖葫蘆,拉著大山走了。
大山得了糖葫蘆,吃得可香了。
一點也不著急自己找不到家人這件事情。
他不急,我替他急。
「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?
「你爹叫什麼?你娘叫什麼?」
大山:「不記得了。」
吧唧吧唧吧唧。
「娘子,你也吃!」
說著把冰糖葫蘆遞到我唇邊,害我被那糖殼糊了一臉。
我氣得推開他:「我不吃,你自己吃!」
大山看我臉上粘著糖碎了,竟然湊過來,在我嘴角舔了一下。
「臟臟。」
然后低頭,繼續吃自己的糖葫蘆。
吧唧吧唧吧唧。
我頓時愣住,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。
這傻子,擦嘴為什麼用舌頭舔啊!
他不知道,男女授受不親嗎?
這鎮子就巴掌大,往來都是熟人。
剛才那一幕,落在眾人眼中,我倆頓時被包圍了。
「許娘子,這就是你那招贅來新姑爺啊?真是好福氣啊!」
「小伙子長得俊的咧!小兩口很般配哦!」
「叔叔和姨姨親親,不要臉,羞羞羞!」
「許娘子,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