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大叔這段時間能起來走動了,趕緊安慰她:「你別著急,大山不會有事的。」
說罷,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看我。
這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人哪里是出事,分明是走了。
而且,還是不辭而別!
我當即上去揪住了裴大叔的衣領:「大山去哪兒了?別不承認,你肯定知道!
「昨天晚上,我聽到你倆說話了!
「他到底是什麼身份?他的記憶是不是早就恢復了,一直在糊弄我們?」
裴大叔哭喪著臉道:「丫頭,此事事關重大,不是叔有意瞞著你,是叔真的不能說啊!
「老夫只能告訴你,他絕對不會有事的,等他事情辦完了,就回來接你!」
我笑道:「人走了,還會回來嗎?
「薛平貴和王寶釧的故事,我從小就聽!
「總不會,要老娘挖十八年野菜等他吧?
「你不說也行,告訴他,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!
「還有你,傷好了就趕緊滾蛋!
「別想賴在我家不走,讓我娘伺候你!」
裴大叔聞言哭喪著臉,委屈巴巴地看我娘:「丫頭,叔的傷還沒好利索呢!」
我娘也在一旁求情:「是啊菁菁,大夫說他這個傷最起碼要養半年呢。
我看了看我娘,又看了看那大叔,氣笑了。
「好好好,都瞞著我。
「拿我當傻子。
「那這家你們倆待著,我走!」
19
那天從家里出來,我把整個鎮子都找遍了,也沒見大山的身影。
跑到縣城衙門外邊看了眼告示欄,發現我給大山寫的尋親啟事被人給揭了。
問了衙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,說是前兩天。
看著不像本地人,倒像是京城那邊的口音,還和他打聽來著。
結合他之前種種怪異表現,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走吧,走吧。
我早知會有這天的。
只是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,我們才成婚兩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