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盯著:「竟是個男子?」
這有什麼好奇怪的,花旦好多都是小白臉扮的。
那小生一雙眼睛似笑非笑,撞動了薄紗越過紗燈從我們身旁走過。
少將軍拿了吃的過來,將紗燈舉到小姐身前,暈黃的光照著她眼睛亮晶晶,里面像是映了滿河的星光。
我喜滋滋捧著少將軍的吃食,使勁吃,碎渣掉了一衣襟。
今晚少將軍格外好說話:「慢些,你家小姐那麼喜歡你,又不會搶你的。」
他才說了小姐喜歡我。
晚上睡到半夜小姐忽然坐起來跟我說。
「我覺得,以后,你還是不要做我的通房丫鬟了。
為什麼啊。
我當時就吃不下去了,后來小姐又跟我說了好久,說還是同意我繼續做她的丫鬟,我才安心睡了。
5
那之后,小姐總叫我去央少將軍帶著我們出門。
有時候可以,但更多時候少將軍也不得空。
他行了冠禮,又得了職位,現在忙起來了也威武起來了,有時候他板著臉,連府里的總管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小姐也忙了,現在她天天都要做女紅學規矩,大娘子派了嬤嬤按天檢查。
有時候,我覺得小姐也挺慘的。
雖然吃得好穿得好,但是就像籠子里的鳥,別人給什麼就吃什麼,別人說什麼就應什麼。
就算別人給她菜里吐了口水,她也不會知道。
就這樣還算好的,我聽其他丫鬟講,還有的小姐生下來就養在閣樓上。
最嬌貴的一輩子都沒下過床。
我當時張大了嘴巴:「那不就是癱子嗎?」
那些丫鬟婆子都哈哈笑起來。
我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。
就像是大家都說小姐的腳包得特別好,特別美。
我也看不出來。
她裹了小腳,痛,跑不快,走急了就摔,一點都不自在,萬一遇上事,跑都跑不了。
嬤嬤說我傻,說這樣男子才會喜歡,說這是最精貴的小姐才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