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又放下身段,收拾裝扮,姑爺倒是回來又勤快了。
但是一旦小姐和姑爺相好,尹老太婆又開始不自在了,她各種提醒小姐要懂得節制,說不能掏空了夫君的身子。
甚至在他們晚上入寢之前忽然叫小姐前去侍奉。
接著幾次,姑爺失了興致,又開始不著家了。
我看出來了。
這是防賊呢,根本就是把小姐當外人,只想她的肚子生孩子,又不想要她舒舒服服地生孩子。
小小的宅院,就像個斗獸場,女人們被困其中,向上不得解脫,有限的權利無處可施。
消遣折磨更弱的就是熬成婆的老女人唯一的趣事。
無孔不入,無所不用。
又一次責罵小姐的時候,我實在沒忍住,說姑爺已經很久沒回來了,這也怪不了小姐。
尹老太婆勃然大怒,命人掌我嘴,關進柴房。
我的臉痛得火燒火燎,怕小姐因為我受罰,不能一腳踹開這破柴房。
沒有人送水送吃的。
隔了兩天,我餓得眼冒金星。
也顧不得許多,趁黑將柴房門打開。
我走回院子,姑爺今天回來了。
我找小姐,看到小姐在房中直端端坐著。
前面的床榻帳子微微晃動,一雙婢女的鞋亂扔在地上。
姑爺在帳子里面嫌棄小姐,黏黏糊糊地不滿道。
「你以為你有娘家撐腰就了不得?讓你哥哥來給我下眼藥?呵,搞清楚你現在是尹氏,生是尹家人,死是尹家鬼,他能管什麼,管我睡不睡你?管我疼不疼你,呵!
「不要擺著那一副清高正派的死魚樣子,要不是你父親說要支持我,你以為我真愿意回來。
「不是想要我去請母親放了你的什麼丫鬟嗎?叫你服個軟來侍奉茶水,就這個態度?」
然后里面是很輕一聲婢女的嬌笑。
小姐低頭站了起來,端著已經冷的茶。
我走過去,一把接過那茶一口氣咕嚕咕嚕喝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