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要我悄悄給裴二郎送一句話。
我應下了。
但從后面還沒走到花圃,就被少將軍攔下了。
「不能去。」他說。
我心虛胡謅:「什麼去不去?不知道大公子說什麼。」
「如果你讓他們見了面。出了事,后面就不是挨嘴巴,而是要你的命了。」
他說,「你以為端慶王妃組織這場馬球賽,為什麼專門要請一個六品主事家的女眷?如果再見便是害了她。他和阿織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,曾經的裴二郎配不上她,現在,更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瓜葛。」
他說得不容置喙。
我也打不過他,只能僵持。
「嘴還痛嗎?」
我伸手摸了摸:「都好了,不怎麼痛了。」
少將軍又問我:「你想回周家嗎?」我沒聽太懂,回去,怎麼回去?
「難道大公子是有辦法和離了?」我忽然靈光一閃,瞪大眼睛看他。
他緩緩移開頭:「和離,牽扯頗大,并不容易。」
和離,很難,但也不是沒有辦法。
我回去將消息告訴小姐,小姐似乎有了希望。
「他們真的考慮和離嗎?」
她抬起瘦削的臉滿眼期待地看我,我用力點頭:「小姐,我就說,大公子一直牽掛你呢。」
但那天回去,周家派人送來了一樣東西。
是專門給小姐調理生孩子的方子。
小姐捏著方子,問清楚是少將軍派人送來的,忽然低頭笑了。
她笑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