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成胤眼底閃過一些我看不懂的意味,目光有些復雜,「你為了錢把它們賣了?」
「哎呀,也不完全是,」我連忙擺手,忸怩道:「我知道你不喜歡它,所以不要了。」
「你為了朕違抗丞相嗎?」傅成胤低聲說。
雖然我不明白這怎麼就能算「違抗」了,但還是迷糊地點了點頭。
「你快上去吧,我會和老板商討一個好價錢的。」
傅成胤上樓去選熏香,我則晃蕩到了老板面前,神神秘秘地把熏香湊到他跟前,「我看門口寫著回收上等熏香,您看看我這。」
老板眼睛一亮,「小南國的檀木熏香,京城可是高價。」
然而將熏香放在鼻下聞了一會兒,老板眉頭皺起,「但是你這熏香,我們不能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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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,沒發霉呀。」
「姑娘當真不知?」老板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這熏香中有迷香成分,可鎮靜安神,但天長日久,人會開始嗜睡、暴躁,情緒容易受他人影響。
「有人在里面加了料,我們正經熏香店,是不能收的。」
我震驚于老板的話,這時傅成胤已從二樓下來了。
他施施然地給我看手中的熏香,「這是沙漠尾草,我還從沒去過大漠。
他眼底有笑意,是見到新奇事物的開心。
我勉強地擠出個笑,卻見傅成胤有些欲言又止。
他身邊的中年女子店員捂著嘴笑起來,「哎呀,小公子,您就給您夫人看吧,反正待會兒她也是要知道的!」
傅成胤如變戲法一般,從身后拿出個琉璃盒,里面是玉白色的香膏。
「我想,這你應該會喜歡,正是初春,玉蘭香大抵很配你。」
原來傅成胤忸怩和不自然,是他替我挑了一盒香膏。
女掌柜「嘖嘖」了兩聲,偷笑道:「姑娘,你家相公可是挑挑揀揀,看了幾十種都不滿意,把您夸得天花亂墜、絕世出塵,說別的花香都太艷、太俗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