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罵著臟話。
「天降的人太猖狂了,他們公然違反法律,當街殺人,該讓這些人死刑,徹底地死刑。」
「天降」是近期特別活躍的一個異能者組織,里面的人都是異能者中的精英。
他們致力于為異能者爭取權益,并四處宣傳異能者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,鼓動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,并強烈要求提高異能者的政治地位,而不是僅僅把他們當作守衛城市的工具來使用。
我知道他們有些激進,行為有些出格。
但我不知道,他們會暗殺反對者。
更不知道宋柏承會是他們中的一員。
5
我接到了宋柏承的電話。
電話里,清晰地傳來了他的呼吸聲。
但我沒有說話。
他也沒有說話。
大概我們都很難問出口。
畢竟,我們是彼此的枕邊人,卻連彼此在暗處的身份一無所知。
我不知道他是「天降」的人。
他也不知道我所在的研究所,研究的其實一直都是異能者。
末世的來臨,早有預兆。
那時,醫院里出現了一些古怪的病人,行為僵化,舉止怪異。
但與此同時,也有一些很健康的人忽然變得強悍,上天入地,叱咤風云。
許多人將目光聚焦到了那些可怕的病人身上,但我的導師卻將研究對象鎖定到了那些超能力者身上,并搶占先機,取得了一些成果。
然后,末世爆發了。
生存成了第一要義。
后來,末世結束了。
研究以保密的狀態重啟。
但現在「天降」應該發現了,迫不及待地想要鏟除我們。
良久,宋柏承語調艱澀道:「你出差為什麼不告訴我?」
我點擊了一下筆記本,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。
我淡淡道:「你帶林詩茗過來的時候,也沒有告訴我。」
「白歌……我們不要這樣子好不好?」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脆弱疲憊。
我喉頭有些腫脹,強忍著哽咽,淡淡道:「今天我同事當著我的面被人殺了,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