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靜靜地聽著,等他們嬉笑著出來,才盯著他們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
「我還是會難過的,只是每個人表達脆弱的方式不一樣。我不喜歡當著眾人的面哭,但夜里我會失眠,你們要到我家觀看我睡覺嗎?」
他們尷尬地道歉,飛速地溜了。
我喝完了一杯咖啡。
忍不住打開了手機,翻出一張照片。
那是我的導師。
末世一爆發,她就因為保護我們而死。
而我在離開科研樓前,被她異化的喪尸攔住了路。
那時,我含著淚敲掉了她的腦袋。
從那以后,我就不容易掉眼淚了。
因為,最悲傷的時候,已經過去了。
但人的身體是誠實的,會以另一種方式表達悲傷,我總是睡不著覺。
以前,宋柏承會摟著我,他會給我搜刮末世前的各種小段子,小心翼翼地逗我笑。
他說:「白歌,末世會過去的,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,我的小鴿子,絕不允許在末世結束前倒下。」
末世的確結束了。
我沒有倒下,但他好像倒下了。
而很多時候,面對這紛亂混沌的世界,我也會有許多動搖。
我總會忍不住想,我的導師——我親愛的媽媽。
我想請問一下,那些妄加詆毀,以己度人的人,到底值不值得拯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