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漱漱口。」老板遞過來一杯淡鹽水。
我大張著嘴,任老板查看傷勢,他皺著眉,給我道了個歉。
下一秒,西瓜霜灑到傷口上,又涼又苦,我皺著張苦瓜臉,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嗚咽了一句:「腦板……」
指腹摩擦過唇角,老板顯得有些猶豫:「你要是很疼的話,我有個辦法。」
我歪著頭看他。
他視線停留在我唇上,喉結動了動,然后說:「算了,那個辦法不好使。」
我:……
我氣鼓鼓地瞪他一眼,坐到沙發上準備看電視。
所有臺翻遍,遙控器按得噼里啪啦,一個好看的頻道也沒有,我更郁悶了。
老板摸摸鼻子,心虛地湊過來,「打游戲嗎?」
「可是我很菜。」
「我保你不死。」
屏幕上兩個小人蹦蹦跳跳,拿著激光槍突突突突。
「怎麼往后跑了?開槍啊你打它!打它!」
「啊!老板!!」
「跳上去,我救你。」
「許朝朝你人呢?」
「走走走快走。」
「跟緊!」
「下蹲,蹲蹲蹲,躲!我來!」
老板手指翻飛,我手忙腳亂。
贏了!
他把手柄一丟,意氣風發,「都說了,只要我活著,你就不會死。
我長舒一口氣,樂呵呵地拍馬屁:「老板厲害!」
夜風習習,兩罐可樂相撞,老板說:「你別叫我老板了,在家又不干什麼,叫我李暮吧。」
直呼老板大名嗎?
好像有一點不敢。
「要不……我叫你李哥吧。」
他不大滿意,「你不是有個小李哥了?」
「暮哥?」
「不好聽。」
「阿暮哥?」
「我還阿童木呢。」
「那我叫什麼好聽?」
「……算了,你還是叫我老板吧。」
「……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