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見莫澤的時候,他在后山采風,穿著白襯衫,干干凈凈。
他拿著相機,神情專注,仿佛面前不是一棵樹,而是他在忘川河畔等了三生三世的愛人。
被他拍過的天空一角都更加湛藍。
任誰被他看上一眼也會淪陷。
即便他態度冷淡全靠我倒貼。
我給莫澤打了個電話,過了很久接起來,聲音懶洋洋的。
「莫澤,現在有空嗎?」
「有事?」
「我買了相機想送給你……」
「那你晚上過來吧。」
他會不會趁著興致給我拍一組照片,
機會千載難逢,我決定去買一支口紅。
隔著綠植,在彩妝店門口,我看到他和一個女生在接吻。
上次發朋友圈的那個。
我及時抱住了新買的相機,5 位數的鏡頭呢,可不能摔壞。
晚上莫澤問我為什麼沒有去。我啞著嗓子,「病了,你給我地址,我給你發同城快遞。」
如果……如果他多追問我一句,為什麼病了。
可惜沒有如果。
從頭到尾,都是我一廂情愿。
25
我攤牌,我其實是一只熊貓精。
小李哥說我的黑眼圈和腫泡眼實在太嚇人,把我趕去了后廚。
老板接到投訴,
有客人反應今天的炸雞有些咸。
然后他就在后廚捉到了一只用眼淚拌炸雞的小黃鼠狼。
「所以醬醬醬,釀釀釀,然后我的愛情就無疾而終了。」我蹲在后門的小巷,把頭埋在膝蓋里。
男人點了一支煙,隨意坐在臺階上,表情寂寥。
「我有個朋友,」他說,「以為有女孩子要送他禮物,怕女孩子錢不夠,還變著法給小姑娘錢夾里塞錢。結果錢是塞了,禮物不是送他的。」
「哇,那你那個朋友好慘啊。」
最好的安慰方式莫過于比慘,我吸吸鼻子,頓時覺得沒那麼傷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