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沒人。
我靠在墻上,對著虛掩的門邊喊道:「顧景周,我進去了。」
沒人應我。
小時候,顧景周的房間都是隨便我進的。
十四歲之后,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,不準我碰他,不準我進他房間。
避嫌一直避到出國都不告而別。
我以為他是討厭我。
真的難過了好久。
……
我對著虛掩的房門,猶豫著要不要離開。
顧景周從隔壁浴室里走出來。
他剛洗完澡。
上半身還赤裸著。
看到我,琥珀色的眸子猛地睜大,隨后又恢復正常:「小時月,來找哥哥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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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顧景周從小一起長大。
但嚴格來說,顧景周比我大三歲。
我 14 歲的時候,他 17 歲。
他總以哥哥自稱。
但哪里有哥哥不告而別的?
我抬起頭盯著他。
他的頭發還滴著水。
晶瑩的水珠順著發梢末端一路蔓延劃過眉眼、鼻梁、薄唇。
最后沿著喉結,一路向下。
我沒見過這樣的顧景周。
他今天,也格外騷氣。
赤裸著上半身。
像開屏的花孔雀。
八塊腹肌、壁壘分明,肌肉線條也十分流暢。
膚色冷白,但不羸弱。
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他逼近我。
身上還帶著濕熱的水汽。
嗓音透著低低的啞:「怎麼不說話了?嗯?」
他撩起我耳邊的碎發。
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我的耳尖。
氣氛曖昧。
顧景周。
他在勾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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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討厭我到不告而別的人。
現在居然在勾引我。
怎麼。
以為我會落荒而逃嗎?
我瞇起眸子,盯著顧景周。
然后。
伸手。
摸上他的腹肌。
我聽到一聲格外好聽的喘息聲。
也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。
呵。
大我三歲的顧景周。
不過如此。
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。
沿著他的腹肌。
順著水珠劃過的痕跡一路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