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沈言之最頭腦清醒。
「華夏禮儀之邦,你怎麼不回禮?」
他皺著眉,一語驚醒夢中鬼,鬼連忙也鞠了個大躬回禮,嘴里念念有詞:
「你好你好,你好你好。」
沈言之也鞠躬:「你好你好……」
然后,突然伸出腿把旁邊的木條勾過來,給鬼麼腳下一絆。
「你我草——」
鬼行了個大禮。
沈言之拉起我就跑:
「道友不必行如此大禮——」
34
跑了一會兒,把那個你好鬼甩開了。
我和沈言之進了一個房間。
丟了原來的那張線索,只能在里面繼續找別的。
「你這人不僅綠茶,還損啊。」
「誒,你天天說我綠茶,我到底哪里綠茶了,」這人不服氣了,「周繼安只會跟你吵架,可只有我會送你回家啊,什麼綠茶,我明明是貼心小棉襖。」
「我跟他吵架你沒煽風點火?」
「誒,你也說是煽風,他自己不起火請他前女友怎麼還……」
沈言之忽然閉了嘴。
我皺眉:「然后呢?」
他瘋狂搖頭,然后示意我轉頭。
我便如他所愿地轉了頭。
只見一張長發女鬼的臉正聽得津津有味:
「然后呢?他前女友怎麼了,八卦說一半,墳頭草一絆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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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沈言之的尖叫成了女鬼的第二八卦。
她憤憤不平:「看我干嘛,把八卦講完再看不行啊,我都想等你們講完再嚇你們呢。」
「……」
這個密室有點東西。
前有你好鬼,后有八卦鬼。
難怪進來前老板就在那兒循環播放:
「我精神不正常,人人心里都有……」
當時的周沫對我們無辜地眨眼:
「他家特色,特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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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沈言之到了最后一個房間。
里里外外地檢查,確定了沒有第三個人,還找到了關鍵線索。
「終于可以喘口氣了。」
此時的我們已經完全不想關心周沫的死活了。
等會兒會有一個瞎子鬼進來,只要躲進衣柜里就沒事,我們聽著指揮關上了衣柜門,沒一會兒外邊就傳來走路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