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陽咽下去。
再開口時氣若游絲,但口水橫流。
她艱難道:「這些天我一直在想,駙馬從前便是說我胖,才去尋了那柳腰細條的外室。如果我瘦一些,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了?」
前些時日,父皇雷霆震怒下送了個抄斬大禮包。
我陪了一塊紅燒肉,聞言嗆到。
我震驚:「前駙馬年紀輕輕的,現在連人帶盒也就三兩重,你能和他比嗎?」
慧陽沉默了。
她悵然道:「這些年的情愛,終究是錯付了。」
「串臺了哦親。」
慧陽恍惚拿起筷子。
一口。
兩口。
三口、四口。
她竟然緩慢地吃了起來。
而且速度越來越快!
她吃吃吃!
風卷殘云,氣吞如虎!
我收回了差點看掉下來的眼珠子:「吃吧,大饞丫頭。」
一看就是餓狠了。
慧陽邊吃邊哭,紅燒肉、大雞腿,一個也不放過。
她捶胸頓足:「我的心已經死了,可我的嘴還會吃東西,可怕得很!」
我默默把筷子放回去,直到她饜足地打了個嗝,才小心翼翼道:「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,就是你死掉的心,還可以再搶救一下?」
慧陽聞言手一抖,放筷子時沒拿穩,「吧嗒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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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茫然地看向我。
我語重心長道:「你的心只會為了你自己存在,與旁人何干?你胖就是環肥,瘦就是燕瘦,無論怎樣,你都是你,為什麼要被他定義胖瘦美丑?」
心死了,嘴還能吃。
那就說明,人活著,身體健康,總有希望。
何必鉆牛角尖呢?
我中肯道:「生活索然無味,蛤蟆點評人類。」
慧陽欲言又止。
我謹記母后交給我的使命,繼續苦苦勸道:「何況你不想想,除了前駙馬那個排骨成精,當年還有多少人追你?」
慧陽止言又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