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驚失色:「尊嘟假嘟?」
父皇慈眉善目:「尊嘟!」
揉著頭頂的姜渡擠眉弄眼:「尊嘟!」
我被嚇出了痛苦面具:「假嘟,你們快說這是假嘟!為什麼啊?!」
父皇!
父皇!
兒臣還不想小小年紀就天天過上一夜七次的生活啊!
父皇捧著茶杯,但笑不語。
屏風后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殷聿微笑:「因為臣剛求完親呢。」
我慌不擇言:「他是個太監啊,父皇!」
父皇表情一言難盡。
直到我被殷聿帶走,我的申冤之聲還久久飄蕩在御書房中。
只有姜渡幽怨道:「別叫了,皇姐。
我依舊不服:「和他是個太監有什麼關系?」
父皇悠悠地放下茶杯,拍了拍中年發福的肚子,呵呵一笑:「因為朕,剛給法盲普完法。」
姜渡平白挨了兩巴掌,他癟癟嘴:「父皇,兒臣簡直比竇娥還冤!不是皇姐一直叫他『死太監』,兒臣才誤會的嗎?」
父皇:「朕會打你姐姐嗎?」
姜渡:「不會。」
父皇:「朕能罵你姐姐嗎?」
姜渡:「不能。」
父皇:「乖。
姜渡:……
他為這個家,實在付出了太多。
父皇有點心酸:「哎。想當年,照月才那麼大點,跟個小團子一樣,踉踉蹌蹌都要過來給殷聿那臭小子求情。一眨眼,都長大了。沒想到,還能有這樣一段佳話……」
18
我真的好想問問父皇。
這是佳話嗎?
這叫孽緣!
我回宮的第一件事,就是翻看了落了幾層灰的永安法典。
想我來到這個世界十年了,還從沒想過自己是個法盲。
我翻到第三部,正是皇家明文規定。
第十五頁。
我用手比著,一字一句讀過:「……設東廠。立督公與廠公其一。督公主理廠衛,可率內宮兵權。君王親信身授,侍衛太監兼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