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呢?被對方拿刀捅死了!他媽媽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,沒想到白發人送黑發人,直接一瓶農藥結束生命,何必呢?所以說啊,沒那個金剛鉆就別攬這個瓷器活。」
這輛捷達已經開了十幾年,行駛時晃晃悠悠,車內煙味濃重,我心下煩躁,聽著這些碎碎念近乎要嘔,急忙打開車窗,深吸一口氣。
見我不說話,沈麗珠語氣不耐:「你這孩子平常不言不語,還以為是個乖巧性子,沒想到是個死腦筋!怎麼,指望學校能給你頒發錦旗呢?記住,日子總歸是自己的,不能為任何人蹚渾水,以后別再做這種蠢事了!」
我再也忍不住,擰眉看向她,問:「也包括你?」
沈麗珠不解:「什麼意思?」
我煩躁不已,脫口而出:「當初你被陸國濤的大老婆帶人圍毆時,舅舅舅媽像縮頭烏龜似的根本不敢吭聲,眼睜睜地看你被打得口吐鮮血!這事你念叨了十幾年,也恨了十幾年,那按照你的邏輯,人家日子總歸是自己的,沒必要為你蹚渾水,又有什麼錯?」
沈麗珠猛地一個急剎車。
她臉青了又白,難以置信:「沈秋月!你敢這麼跟我說話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