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唇:「是,麻煩你了。」
交完費我回頭,看見了不遠處的季書硯。
他和妻子站在一起,帶女兒來看病,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我,表情有些悲哀。
當天晚上季書硯來到星海灣,點我作陪,偌大的包廂里只有他一個人,幽暗燈光下,神情晦暗不明。
季書硯拍了拍沙發:「過來坐。」
我坐過去,給他倒酒。
季書硯沒喝,反而掏出一張銀行卡,說:「以后別來這里上班了。」
空調開得很足,氣溫低,我脊背發涼,感覺心臟要跳出嗓子眼,大腦一片空白。
季書硯又道:「你著急用錢,恰好我能幫你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我雙手緊緊攥成拳,指甲埋進肉里,疼痛喚醒理智,說道:「謝謝季總,我給您寫借條,以后一定還。」
「我不需要你還,你也心知肚明。當然,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,只是不想你墮落,在這種紙醉金迷的環境里待久了,會把一個人毀掉的。」
我脫口而出:「難道當情婦就不墮落了嗎?」
季書硯愣了愣,輕笑:「你看你,這種橫沖直撞的性子怎麼在星海灣混?你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麼,別鉆牛角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