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沒了,一切都變得輕松自在了。
只是偶爾的偶爾,在寂寞失眠的深夜,我還是會控制不住地想起某個人,想起那天不堪回首的爭吵。
如果時光能倒回,現在的沈秋月一定會對 20 歲的她說:傻姑娘,服個軟不算什麼,成年人的世界不分對錯,只看利益。
而總有那麼一個人,是世間難得的財富。
可惜道理明白得太晚,現實也不盡然,在被季書硯包養的第三年,他對我逐漸厭倦,終于在他老婆懷上二胎后,決定與我一刀兩斷。
捫心自問,這些年他對我還算不錯,所以分手也很體面,倆人握手離別,就像結束了一個共同合作的項目。
至于沈麗珠,她當了五年的植物人,這期間不能動不能說話,卻有意識有思想,醫生明里暗里的不止一次地勸我放棄,說這樣只會讓病人生不如死。
掙扎許久,我來到病房,看著消瘦蒼白的沈麗珠,握住她的手,輕聲問:「媽媽,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?」
「我跟你說,你女兒可厲害了,名校畢業后直接去大公司上班,領導也很器重她,準備下個月給她升職加薪,工資能甩沈文杰十條街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