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濤擺擺手:「我不想跟你扯這些,扯不清楚,說吧,找我到底什麼事。」
看,追查別人的事情總是義正詞嚴,講究黑白分明,可落到自己頭上就變得模棱兩可,逃避話題。
我坐正了身子:「我想見見姚恬。」
張濤毫不意外:「在我徒弟那兒碰壁了吧?見她也行,但不是現在,得等審判結果。」
我兩手一攤,破罐子破摔:「行吧,反正程若晴的死我也逃不了干系,當初又是扒她衣服又是錄像,做的事不比姚恬少,正好把我抓緊去陪陪她。」
張濤抬眼望過來。
「我之前不肯承認是因為不甘心,但現在我想清楚了,這件事頂多算間接殺人,只要認錯態度良好,拘留一段時間就出來了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張濤不說話。
我嘆氣:「張警官,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堅信這事兒和我有關嗎?只是苦于沒證據,現在我都自首了,你怎麼還猶猶豫豫的?」
張濤掏出煙盒遞過來。
我搖頭:「戒了,對皮膚不好。」
張濤直接拿出一根煙放在我面前。
「沒事,等會兒你會抽的。」
我不明所以地皺起眉。
張濤點燃一根煙,吐出煙霧:「坦白講,我師傅曾多次勸我不要再管你和姚恬的事,可當時的我覺得你倆年紀還小,青春期易沖動,犯錯也在情理之中。
我抱著胳膊不語。
「可是查著查著,就查到了別的。」
張濤的眼睛被煙霧熏得發紅,他瞇了瞇眸子,繼續道:「首先是宋嵐無故失蹤,她家人說自從她離了婚,整個人就變得神志不清,尤其在程若晴死后,直接瘋掉了。宋家人舍不得把她關進精神病院,就鎖在別墅里,對,就是程若晴自殺的那棟別墅,因為只有在熟悉的環境下,宋嵐才會偶爾清醒,可就算清醒,她也是抱著枕頭喃喃自語,以為那是剛出生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