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一會兒,祁景懌就將坐立不安的舅父打發走了,滿臉寫著「晦氣」二字。
05
「太子妃不是挺能說會道的麼,怎麼在小小西陵國的侯爺面前,大氣也不敢出了?」
這還是成親夜以來,祁景懌頭一次正經同我說話,聽起來卻過于陰陽怪氣了。
我暗自腹誹,我哪是怕他,懶得理他而已,口上卻連稱:「謹遵殿下教誨。」
許是覺得這首次談心有些嚴肅了,他將語氣放得溫和了些。
「這些日子,政事較多,冷落了太子妃,還請太子妃多擔待。」
我聽得連連擺手:「不敢不敢,殿下的政務要緊。
「今日正好休沐,不如我陪太子妃出宮逛逛?」
「真的可以出去麼?」我抓住了重點,厚著臉皮問道。
祁景懌失笑:「自是可以的,我們大晉的規矩沒那麼嚴。」
「那妾先謝過太子了。」
祁景懌陪著我逛了一下午。
他倒不似我以為的那樣嚴肅,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向我介紹大晉風土人情。
回到東宮的時候,已是月上之時,總管早早地等在宮門口,說是有要事稟報。
「殿下去忙吧。」
祁景懌有些歉意地笑了笑,走了幾步,復又回頭問我:
「太子妃可有小字?你我已是夫妻,以后不必如此生分。
「妾,不曾取小字。」
我說了謊,其實我有小字,名曰珮珮,取珍貴、美好之意。
祁景懌眼神暗了暗,隱隱有些失望。
我見狀心虛地補充道:「若殿下不棄,可稱妾的名字。」
「好,若玉。」
吐出的名字里帶了些繾綣的尾音,祁景懌兩眼彎彎地看著我,像是能望到我心里去。
眼神對上的那一刻,我的心跳好似漏了半拍。
06
祁景懌又忙得半個月不見人影。
我抱著福寶,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它的毛發,心里還在琢磨怎麼搞定我們這位太子殿下。
福寶就是那只黃耳犬,聽總管說是祁景懌特意尋來給我解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