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幾日,邊境傳來緊急消息,西陵和大晉交界處爆發了不小的匪患,燒殺掠劫,無惡不作,百姓流離失所。
當地的官兵發動了剿匪,但是那群山匪狡猾得很,躲進了山里,占據地理優勢,難以剿滅。
祁景懌匆匆進了宮,主動請纓前去剿匪,當夜收拾好行裝就帶兵出發了。
我得知消息時,大軍已經出了城。
想到這次分別,可能又是好久,我心里對祁景懌的氣也消了大半。
他是大晉的太子,不能履約也是無可奈何。
我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了一個平安符和一封家書。
平安符是我還在護國寺的時候,寺里的方丈給我的,說是能讓我逢兇化吉。
家書上只有三個字:盼君歸。
15
祁景懌走了一個月,我卻在京城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我同蘭茹去城外上香回來的路上,碰見一個女子被幾個流氓調戲,救下以后,才發現她竟是我的孿生姐姐云昭華。
因她的身份不適合直接帶入宮中,我將她暫時安置在了城內的一處別院中。
「長姐怎麼會來大晉?」
她見了我的穿著,開口刺道:「妹妹如今貴為大晉太子妃,怕是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吧?如你這般數典忘祖之人,真是我西陵皇族之恥。
「長姐千里迢迢來大晉找我,怕不單是為了罵我吧。既有正事,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了。」
她被我一噎,憤憤不平地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。
在長姐的敘述中,此次匪患是大晉的陰謀,為的就是名正言順地出兵,借機將西陵收入囊中。
她的夫君,西陵的大將軍衛乘風已經同那幫山匪纏斗了半個月,發現他們不是一般的匪類,反而像軍中的隊伍,怕是大晉軍隊假扮的。
我卻覺得長姐的說法不是很可信。
我聽說大晉軍隊以治軍嚴謹聞世,從不會隨意欺凌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