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反,一直隱瞞狡辯反而會讓他更不高興。
我深吸一口氣。
但是,一個合格的跟蹤狂,會有無數說辭為自己開脫。
我接過假發,拉住顧澤的袖子,急急辯解:
「好吧,我承認,剛剛那個服務生確實是我——」
眼見顧澤正要開口,我搶先一步道:「但是我這麼做,都是有原因的!」
顧澤面無表情,居高臨下地俯視我,似乎打算看我能怎麼鬼扯。
「你應酬太晚,我擔心你的腸胃。」
我從身后拿出一個保溫杯:「所以特意給你煲了湯!」
「這個借口已經用過了!」
顧澤奪過我手上的保溫杯。
「這他媽不是你剛剛給我的那個嗎?!你什麼時候拿回去的?!」
可笑,當然打架中途了。
這一個保溫杯要五十多塊錢呢。
他把我拽上他的瑪莎拉蒂,如同狼在審視自己的獵物。
車上安靜得可怕,我如同小媳婦不安地縮著肩膀。
雖然我本來就是他媳婦。
許久,顧澤發出一聲輕笑。
「你既然是爺爺硬塞給我的人,就應該知道我跟他的關系。」
我當然知道。
顧澤父母去世得早,一直是爺爺在撫養他。
顧老爺子年紀也大了,商務上的事情很難再有精力處理,就希望顧澤能好好繼承家業。
而顧澤,則更希望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因為這件事兩人爭執不下,已經很久沒聯系了。
顧澤有自己的人脈,顧老爺子也沒法過多干涉。
唯有把我嫁給他這件事,顧老爺子十分堅持,不惜拿出長輩的名義去壓他。
我還記得那天,顧澤氣得眼眶都紅了,最后還是冷笑一聲,對老爺子說道——
「好!我會娶她,領證過后,我們的關系徹底決裂!」
然后他就帶著我去領證了,那是我們之前唯一一次見面。
甚至婚禮都沒有。
「說說吧,那老頭給你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