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且說來,事小事大,我自會定奪。」
「是。」向竹應了一聲,這才繼續說道,「國公爺知人善用,倒沒見他身邊人捅出亂子。太太寬厚仁慈,身邊丫鬟卻個頂個的厲害,也沒人在她那里做手腳。唯有大爺、三姑娘和咱們這里,大家仗著有所依仗,爺和姑娘們脾氣又好,一星半點的錯處也不說什麼,是以倒鬧出事來了。大爺的小廝在外頭放印子錢,時多時少,總歸不像樣。三姑娘年紀小,幾個丫鬟卻大,府里頭管事的子弟又多,背地里難免有些首尾。
大哥的小廝,回頭我自會讓大哥管教。
江菀身邊的大丫鬟,有兩個都快到雙十年華了,再不放出去就要成個老姑娘了。她們想給自己打算,謀個好婚事,情有可原。
可帶累得江菀情竇初開,還與衛居安勾搭成奸,這就是她們的不是了,是該讓母親發落出去。
至于我房里的人,敢來要東西、打秋風的,除了我的兩個奶娘,再無旁人。
往日里我顧念奶娘們養育之恩,對她們一些出格的行為,總是睜只眼閉只眼,由她們糊弄過去。
可是,想起前世衛居安能輕易在齊國公府藏放罪證,污蔑江家通敵叛國,必是有府里人給他做內應,那就由不得我不下狠心,協助母親好好整頓一番國公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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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我已過及笄之齡,持家理事都是該當學習的本領。是以母親見我過來討些差事,并沒有多想,反是欣慰說道:「從前我就盼著能有個人給我搭把手,掌持家務,免我過多勞累。可惜,那時候你二嬸和你二叔鬧別扭,三嬸性子軟,使不動下人,唯有趙姨娘可以幫上點忙,偏她又匆忙去了。